2019年7月30日 星期二

記25樓 (四)

昨天EO 忽然遞了一封信給我,是密封的那一種。
對於平日我要求用信封入糧單也被她黑面,看著這光潔的信封,我嘖嘖稱奇。

原來是人事部出的信,
合約非公務員員工也有年度薪酬調整,忽然就加了5.26%人工。

當薪酬首次突破40K 時,
我忽然多了一點工作的熱誠。

下午幹著那些無聊的活兒時,
不禁想:雖然曾經被鬧得沒有尊嚴、在這裏沒有身份只有代號;但這錢是不是賺得太容易了呢......

我覺得自己是完全的墜落了。
天呀。



2019年7月20日 星期六

記25樓 (三)

7月19日,又再被上司數說了一輪。
當大家都說她霸道著我不要介意她的說話時,我想說我其實很介意。

除了介意她那高高在上的口吻外,
或許她也說中了一件事:
對於工作,我的commitment 是有限,沒有ownership。
面對這樣的工作及氣氛,誰會有ownership 呢? 有什麼是我own 呢?

除了能力不足外,熱情也欠奉。
所以我是應該要離開的,
但很想跨過這個難關,成長(都34歲人了!) 是要不斷不斷經歷痛苦的,
不是嗎?

只有她批評我說把私生活置於工作前,
我是非常介意的。
但這價值觀的不同,爭辯也沒有意思。

況且她是個冷血的人,我何解要向好盡訴心中情。
干卿底事。


2019年7月14日 星期日

記25樓(二)

我想我與MAD 格格不入的地方,是因為我把它當作是一份工作,而不是可以改變社會的事業。這陣子在25樓的工作忽然稍清閒,我開始仔細思索工作的意義。

什麼樣的工作才是最合適我呢? 做過記者、議員助理、NGO 政策倡議、政府新聞官,那一份工作讓我有最大的滿足感?

關於工作,我漸漸開始體會:工作內容與工作隨之而來的生活模式,是決定工作滿足度的最關鍵;只有喜歡並不足夠,如果工作對生活太制抓,只有工作而沒有生活,對我而言是一種困擾。

回想做記者時,畢業後的第一份工,很開心、認識很多有趣及真心的人。但後來發現做記者的生活模式不能持久,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私生活可言,這樣的工作並不適合我。

議員助理是一份舒服的工,它讓你有一些議會經驗,認識制度的運作;選舉更是激動人心的工作,但太辛苦,而我似乎是不適合做campaign management 的工作(原因是什麼我也還在想)。但議助是適合有志從政、非常非常投入社運、街頭抗爭的人。在這方面,我根本不是那種人。

NGO 政策倡議可能是最適合我的工作,有使命感、有話語權,機構還能讓你有不錯的私生活照顧家庭及自己的情緒。

在政府的工作是幾近hopeless, 除了人工不錯外,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優點。還會把你對生活的熱情完全摧毀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