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29日 星期二

聖誕禮物

快十二月,四週的裝飾紛紛上架,
催促著你佳節來啦,消費啦、購物啦、花錢啦。
(政府還貼心地及時送了六千大元給各位香港人。)

朋友興奮地說買了聖誕禮物給我,又說另外做了一點小東西,收到應該會很窩心。
還有三天才十二月,已經有人這般的記掛著你,
已經夠值得感恩了。


請記得,
世上,總有牽掛你讓你溫暖的人。

2011年11月28日 星期一

做100條數

如果只要做過100道算術,人生的問題及困難就能夠解決,
我可願意做一輩子的算術


我知道成績好的小孩用不著補課,也難怪當我對著他們不合格的測驗卷搖搖頭時,他們都是一臉的滿不在乎,端的就是一副「無所謂」的表情。

我暗自吃驚:怎麼是這樣呢?記得小時候,我連測驗拿個90分也不滿意,默書只要不是拿100分我就急得暗暗在洗手間內祈禱,祈求天父讓母親不要罵我;小二時仍舊考第一,卻只比考第二的同學高0.005分,尤記得班主任一臉嚴肅的叫我不要自滿,認為我根本是退步了。

自小就很討厭算術,討厭得連理科的同學也討厭(不擅算術的人就是討厭整天在計數的人)。但我懂遊戲規則,我知道要做個優等生,數學縱然拿不到 A也得有 B,為了「征服」數學,我每個週未老實地坐在書桌前,用心地把書本上近100道算術,一遍又一遍地運算,直至掌握了運算的竅門。

這是我認知中唯一學習算術的方法,practise make perfect嘛。因此當那個中三胖胖的女生,一臉沮喪的問我怎樣溫習數學,老師我也只好把我知道及實驗過的方法告訴你:做100條數吧。你一直做,就會懂了。

小女孩呼天搶地說謀殺,隨即附和聲此起彼落,大家各自數算有多少測驗功課備課......然後又帶到那個問題:「Miss 為什麼要讀書呀?」「Miss 讀書好辛苦呀。」「做人要讀書真是辛苦呀......」

每次望著他們皺著眉頭做家課溫書的樣子,我都有種感觸,忍不住就想起從前讀書時的日子,在課室內用功小息在操場上喝維他奶的歲月,簡單又愉快。

如果做100道算術已是人生最大的苦差,如果只要做過100道算術,人生的問題及困難就能夠解決,那麼,我願意終生不斷地做算術,來換取解決人生問題的良方。

有些事,只要願意付出就有收獲了,當我知做過100道算術後就可以考到好成績,哪為什麼不做呢?只有愛情,付出與收成永遠不成正比。如果有人告訴我一個方法,有人告訴我只要我用心實行這個方法,就有美滿的愛情令我愛的人也愛我,我是願意付出比做100道算術更大的努力,去爭取及成就。

可惜,世上從沒有這樣便宜的事。
看著友人幽幽地說著這個道理,我吐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。

2011年11月22日 星期二

One Day

這電影,在戲院上畫時我不敢看,怕要是像看《生日快樂》般哭得雙眼發酸,這些事還是留在家中做好了。以為又是那些情人相愛卻錯過、最愛的總不能結合的老土故事,卻原來這是一個說成長的故事。

成長總是人生中最殘酷的事,卻必須面對。從大學光鮮地畢業一刻,卻得有心理準備絲絨袍下只能光著身子,什麼也沒有。前一刻Emma還是優雅地穿著莊嚴的學士袍,架著金絲眼框的樣子儘管土氣,卻不失氣勢,下一秒卻見她穿著快餐店的工作服,滿面油垢地抹桌子。


"Everyones get lost at their 25."

那時她很土,
但女人比男人成長得快,
只待時間見證。

 Dexeter 故作體貼地安慰Emma,大概心內還著自己擁有的沾沾自喜:她還在擦桌子,我已經是著名電視節目的主持人了,昔日我們還剛從校園前揮手道別呢。

三年間從天堂至地獄,不,這只是人生。往後各走各路,心內仍牽掛對方,甘願當對方的避風塘,最純真的一面只留待你看。

很浪漫?很淒美? 應該替Emma 不值。她一直在等待,一直等待Dexeter選擇她,她毫不保留告訴他她的感覺,他只是微笑,抱她親她,最後還與另一個女子結婚了,Emma 仍是笑著祝福他。

Emma也有為自己籌算,她也試著勉強自己接受一個次一等的男人,一個自己不愛但試著一起生活的人;為了生活教書,Dexeter卻當著面說:

"The able one do, the unable one teach."

如果朋友真的比情人長久,雙方其實已擁有對方一輩子。這要是一種不計較不比較的情感,我沒有因你的不濟看輕你,你也不要感到自卑無光。

"She makes you decent, and in return, you make her happy. "

如果Emma 與Dexeter的遭遇逆轉,他們,還能相守嗎?
Contrastly, can it be "He makes you decent, and you make him happy?"

為什麼在感情中男女的地位從不平等,女的好像總是守候,男的老是不安定,左顧右盼長不大,待回頭時已是百年身,運氣好的那個人可能還在等著你,苦了的還是女人。要有一個男的反過來為一只花蝴蝶守候,這樣的事想是絕跡了。

是否從夏娃吃了禁果的一刻,女人必然是愛情中的弱者?要被丈夫管轄,至死不渝?


2011年11月21日 星期一

這年燈飾

粗糙如小孩手筆的聖誕老人,
其實是我杯茶.












多少年沒有特意看過聖誕燈飾了,竟然今年早早就看了。

儘管說實的沒有特別。

海港城的迪士尼Toy StoryLand 明顯是贊助貨色,沒趣地打量一遍後 ,連拍照的興緻也沒有 (雖然根本沒有照相機 ......) 匆匆離開,本想早點回家睡。我隨意地說起你 "祟洋" 的本色, 你哈哈大笑, 說自己只是 "崇優"。

話題一下子從尖沙咀碼頭延綿至紅磡鐵路站,從香港至歐洲至你在荷蘭的生活,好像我們一下子有說不完的事, 實在奇妙。

這才發現本來你回港都三個月了,還沒有說過你在異邦發生過的事。

如果
你願意說, 我可以一直和你聊下去,
只要你想說, 我會聽的。

2011年11月14日 星期一

活在夾縫中 ─ 寒武紀與威士忌


所有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 :
人, 為什麼不自殺?


偶然,我就想起中學歷史科老師問過的一個問題:
「如果讓你們選,你會選擇生於這世界還是從沒出生?」

或許老師只是隨意地問,面前一群十七、八歲的年青人則沒頭沒腦地答非所問。那些年還來不及咀嚼老師問題背後的底蘊,只記得老師幽幽地道:「如果有得揀,我不會揀生於這世上。」

這算是我成長中首次與「自殺」擦身而過的經驗,那一刻是非常非常震驚。那位老師,總是一臉的笑意盈盈,棕色的曲髮,唸英文的口音像外國人,偶然穿一襲貼身的旗袍,裹著纖弱的身軀。我認為老師是長得美的,但一直沒有嫁人,同學老是為她擔心。一晃眼我們都長大了,早陣子老師得了傑出教學獎,報章上她還是笑意盈盈,卻帶點蒼老。

為什麼老師的一句「無心語」老是縈繞在我腦中?大概是年少的我難以接受有關人生的苦難及滄桑,拒絕在困難前轉身逃跑,這種「寧願沒有出生過」的態度,豈不是比自我毀滅好不了多少嗎?我把這件事與大學以後認識的友人分享,她不假思索地道:「你老師說得很對呀,若我可以選擇,我也寧願沒有來過這世界。」

大概活著真的太苦,地球(可能只是香港)已經不宜居住。近來友人嘮嘮叨叨地嚷著要移民,說只要移居到說英文的地方就可以了。

「你不覺得,香港、香港人都愈來愈陌生嗎?」

我實在是交不出答案,卻慢慢地發現我們這班被標籤的「八十後」已走進一道夾縫,開始活得焦急且不耐煩。我們有學位、有點錢、有些品味,有夢想,也聽從上一代說的不斷努力向上爬,但還是覺得缺了什麼,生活總是吃力。這是成長中難以避開的無力感,還是活在個別年代下的命運?

黃詠詩的《寒武紀與威士忌》,說的就是這種活在夾縫下的無力感。主角是作者自身的投影,是一群生於七十年代人的集體回憶,他們沒有家,有幾個「豬朋狗友」,人生沒有方向,沒有感情牽絆,唯有選擇死亡。但在最後關頭,卻被些微小的事感動,最終發現日子還是要過,生活即使是一大堆牢騷,還總是有點什麼在游說你不要放手。

忽然想起我很喜歡的《月球下的人》(彭秀慧),主角在失戀後也曾想過了結生命,最終被鄰居的長者誤打誤撞下「感化」。大概所有的人生命問題真的只有一個:「我們,為什麼不自殺?」

真是要幾灰有幾灰。我還是要命地天真相信多好玩的事還有很多,如果苦難是人生的常態,學習為微小的事感恩,人生該會好一點。

Let’s laugh until tears fall down.
That's life.

2011年11月9日 星期三

From outsider to insider

政治畢竟是dirty 的, 蠢人不宜.


歷史總是不斷地重演,錯誤亦總是沒有人願意承認,四年前如此,四年後亦如此。說的是公民黨,一個我曾經很喜歡、覺得超型的政黨。

四年前還在報館當記者,初出茅廬什麼也不懂。老實說當年我還很看不起區議會選舉,認為區議員的存在價值僅好過沒有;別人說「樁腳」、「為立法會選舉試水溫」什麼的,我一臉茫然。但選舉就是要贏呀,一個我很認為很「型」的藍血黨參選當然要大勝了,那年我第一次「別有用心」地做新聞,找了當年公民黨的新星逐一為他們做專訪、賣廣告,要多正面有多正面。另一邊廂則大力把梁美芬、李國英、林文傑之流寫成「沒有政績」、「隱形左派」等等,看得阿姐大筆一揮,毫不留情地說要重寫。

那年,陳淑莊贏了,我send 了SMS恭喜他,說希望她可以做個好議員;曾國豐輸了,我激動動立即打他手提留言叫他2008立法會選舉一定要與李國英再鬥過。後來阿姐分析公民黨輸是應該的,沒有地區工作何言其功?我仔細想,同意了;08立法會選舉亦出力為他們「拉票」,縱然我明白他們真的是基礎不穩,但喜歡就是沒有理性可言的。

最終結果是「高開低收」:公民黨僅險守五席。
阿姐再不厭其煩地educate :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,當年自由黨李鵬飛也是這樣落敗的,當你沒有基本工作、沒有網絡、沒有「電話簿」,你要告急,向誰告急?空氣嗎?你喊得聲嘶力竭也沒有用。

再找余女神做專訪時,她是承認要鞏固地區工作的,但猛烈認為外間對她們批評不公,尤其討厭「明星效應」四字。

我暗想即是你終於會從根基做好了,人誰無過呀?畢竟從錯誤中學習才最重要呀。

一年前因緣際會,竟然從outsider 成了insider, 進入了這個黨工作,這才發現現實與想像果真是兩回事。鎂光燈下吸引力無限,躲在暗房中打電話、處理個案、接受投訴、擺街站、家訪等吃力不討口的事,沒有人喜歡,尤其是這個黨的人。說得可以無比亮麗,每個人都是胸懷大志,卻僅限於紙上談兵。不知道是否自四大狀當年一舉成名後,所有人都認定香港人愛專業、奉專業為權威,愛得可以不顧一切、只要你出現就前仆後繼地支持你跪求你做議員以指點迷津。

半年前,我驚訝於要參選的人還在左顧右盼哪一區有機會,因為他們交不出一點成績表。我驚訝於他們把「空降」美化得理所當然,還誇誇譽自己為新星。今天,兵敗如山倒,還在認為是別人的不是,「對手動員力強」難道是錯嗎?中聯辦「種票」真的是關鍵?選民忽然大幅增加?他們是昨日才變出來的嗎?若你一直在區內經營你會現在才「如夢初醒」嗎?你難道不可能也爭取得到他們的支持嗎?

為自己開脫的話可以說得很漂亮。四年前如是,四年後亦如是,且卻更甚。